,“您能瞒我一时,却瞒不了我一世。”
“我当然知道。”李德福强作欢颜,李彬看着李德福的眼睛,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落寞和悲伤,深深刺痛了李彬那颗敏感的心。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白费了你们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李彬扑通跪在了李德福脚下,李德福要拉他站起来,李彬却固执地不肯起身。
“彬儿,你别这样。当年既然决定救你们回家,我们便做好了照顾你一生的觉悟。”
李彬拼命地摇头,“不不不,我若不知道实情便也罢了,可我既然知道了……我就得……”他紧要牙关不让自己的哭腔显露出来。“爹,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明日便让我北上为质吧,算是我报答您和娘还有哥哥的了。求求您了!”李彬说着说着就无法遏制泪水,放声痛哭。他攀着李德福的膝盖,拽着他的衣襟苦苦祈求。
“孩子啊……”李德福心乱如麻,一时想骂李彬冲动,一时又可怜少年命苦。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声的泪水,他搂过儿子的背,父子俩哭成一团。
待到次日天明,李桦给弟弟备了几匹耐跑的好马,他知道弟弟喜欢素净,几匹大马都是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
李杭带着几个小厮给弟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