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滚落到地上的烟,陈烟桥问她留着做什么。她语气还散漫而矜傲,“纪念?纪念一支烟引发的惨案?”
她就随口一说,她后来都忘记了。
没想到陈烟桥竟然记得,还留着至今,他放在这里,是会想着有朝一日同她一起回来看么?
倪芝缓缓坐下来,她忽然有些乏力,胸口似堵了块巨石。
她忍不住去贴近那支烟,咬在嘴里,闭上眼睛闻陈烟桥的味道。咬的滤嘴都软了,她在陈烟桥扔打火机的老地方摸,果然摸到了。
自从一年多前那场肺炎,她已经戒烟了。
如今胸口那种躁动,让她迫切地想吸入熟悉的烟草味,去驱散一二。
才吸了一口,尼古丁入肺,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知道是烟放久了,还是她早已不适应,头一次觉得,长白山这般烈。
长相思,到白头。
谁说是件易事,烈得她眼圈红起来。
烟灰散了一地,她疲惫地靠着床边,头发蹭在床单上。
腰椎又在隐隐作痛,她胸口也痛,分不出来哪个更痛。
倪芝有些意识模糊起来。
忽而听见吱呀一声响,还有细碎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