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痒打了个喷嚏。
“冻着了?”杨遇春靠过去从背后抱着他。
“白天还挺热的。”杨佑揉了揉鼻子,“鬼知道什么天气,晚上怎么这么冷?”
杨遇春的手摩挲着杨佑的手臂,这样的举动让他稍微感到暖和了些,又沉沉睡去。
雨声轰鸣,杨佑睡得并不安稳,西南政局错综复杂,好像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网在其中不可逃脱。
夜雨逐渐大了起来,砸在屋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杨遇春起来将盛满水的盆倒掉,将空盆放到床上。
杨佑被他惊醒,揉了揉眼睛,瞪着屋顶的漏洞。
他们睡的是通铺,是主人家用石砖在地上堆起的一整块床。正在这密集的雨声中,突然传来微微的震动。
杨佑怔了怔。
那震动似乎和雨声一起,带着无比的气势呼啸而来。
杨佑屏息,将耳朵凑在铺上听了听。
听不出什么……看来话本里的本事都是要练习的……
“牛!”他冲着杨遇春招手,杨遇春将盆放好,杨佑指了指床铺,“听听看,好像有声音。”
杨遇春将耳朵贴在铺上听了听,脸色大变,当下就扯着杨佑起身,喊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