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入。
暮色已经笼罩四合,陛下在床边就着灯光和雪光批阅着奏折,炉火离他有两丈的距离,窗户也大开着,飞雪时不时落在窗下。
我叫人轻手轻脚将炉火移近,换好茶后将窗户关小,站在他身后守着。
这一批阅,就几乎到了夜半,陛下伸着懒腰唤我:“暮云。”
我上前去捏着他有些僵硬的肩膀和脖颈。
他发出舒适的叹息:“还是你的手法好。”
我笑了笑没说话。
总管孙国安上前,“陛下,今日该翻哪个牌子?”
陛下不耐地招手,“你们都退下吧,朕烦着呢,谁也不想见,今夜就宿在这里。”
他握住我的手,大拇指细细摩挲,“你留下。”
我和周围人同时回答:“是。”
大殿里的宫女和太监无声无息地退去,像是一片乌央乌央的潮水。
陛下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的腿上,我只能轻轻地靠在他怀里,双脚用力踩地,让自己的重量不要压在他身上,他一遍一遍地摸着我的脸。
“听说你今日去见了幽芷宫那位?”
我抬头看着他,“幽芷宫丫头说违命候病得要去了,我便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