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殿里金碧辉煌,殿中央的八角香炉氤氲着白烟,一个侍女打扮的少女面目呆滞地坐着,动作僵硬地拨了拨炭火盆,奄奄一息的炭火旺了些,但殿里依旧很冷。
“咳咳…”余浮放下一枚棋子,掩唇咳了几声,可喉中的痒意却仍旧难以忍受,便伸手去端一边的茶杯,抬起的手腕间有条半透明的链子闪过银色光泽,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脖子、手腕、脚踝上都有,以一种绝对屈辱的姿态,将他禁锢着,随着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茶水已经凉了,喝下去并没有缓解,反而使得痒意更甚,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搅碎再咳出来。
他咳得惊天动地,脊背弓着,浑身不住颤抖,脸色煞白,眼尾泛红溢满了泪水,然而在他周围的人却完全浑然不觉,或呆滞战立或机械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余浮知道他们只是用人尸炼出来的傀儡,即便他死在这里,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余浮渐渐缓了过来,用指尖揩去嘴角的血,无奈地笑了笑,微眯的眸中漾着细碎的光,看起来苍白又脆弱。
又一枚白子落到棋盘上,余浮冻得指尖发青,顿了一会儿才落下另一枚黑子,他在自己同自己下棋。
时间过得很慢,不,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