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漫长得刻骨铭心,即便是几辈子加起来也没有那么长。
好在还有东西打发时间,即便他早已厌倦。
余浮恹恹地托腮,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枚黑子,冥思苦想下一步。
“啪嗒。”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他身侧伸出来,放下棋子后,复又按在了他放在棋盘边的手上。
这手非常冰,好似手背上压了坨千年寒冰,冻得余浮打了个哆嗦。
“冷?”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奚衍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他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潮湿的寒气。
“不冷。”余浮没有回头,淡淡道。
“呵。”很短促的笑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戏谑,按在手背上的手移动到肩头,强行把余浮转了过去,两人面对着面。
奚衍长着相当英俊的一张脸,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然而眉目间却隐隐透着股邪气,明明是笑着,可眼睛却是冷的。
奚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垂着眸子的人,声音漫不经心:“就穿这么点,你是故意的?”
余浮:“不是。”
颈间突然卡上了一只手,奚衍掐着他的咽喉,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