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怒得似要喷火:"你这小狗肚子又犯浑!哪儿来这么多怪话、哪儿、哪儿来……"
那厢晚琴浑然不知他的怒气,手上不停,自顾自地笑道:"嘻,早就翘起来了,好大一包哩!"
俞承秋面上闪过一丝难堪,眼里血丝尽现,狠命地攫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腕子按到了床头。晚琴仿佛觉不出疼痛似的,妩媚地勾唇,恍惚间又回到了胭脂胡同里的那间二等窑子,娇声娇气地道:“好嘛,我就猜男人都爱绑着肏。鸨儿说见识得多了,不过是那么回事儿。我是一点儿也不怕的。”
他心里陡然一揪,想到她下窑子时还是个小小孩儿,那么一丁点大,晓得什么是非?想必这些淫言浪语都是那时候听来的罢了,又未尝有人告诉过她那不是好话,终归是自己教导得不周。他拨开晚琴被汗水粘连在前额的发丝,一面用手绢仔细地给她揩脸,一面在她耳边问道:“你细细地想一想,今日吃了什么陌生吃食、喝了什么奇怪东西?是谁给你的?”
晚琴被他和煦低沉的嗓音安抚得平静下来,神智有一瞬间的情醒,虚软地唤道:“师父?”
俞先生轻抚她发顶的漩涡,沉沉地答应道:“师父给你做主呢,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