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她瘦伶伶的细胳膊一路拖到房中,盐水浸过的柳条劈头盖脸地抽下来,抽一下就是一道血印子。那鸨儿厉声喝道:“这贱蹄子!妈妈养着你,不是让你乱跑的!”
鸨儿眼中无非蝇头一个利字,看在女儿们能挣钱的份儿上,对姑娘们都客气。不过这是明面上的,晚琴是养着的小雏儿,反倒让她花费许多钱钞进去,平日里无缘无故便也有几顿好打。
晚琴抽噎着哭道:“我去帮妈妈买烟,哪里敢乱跑?”鸨儿收下烟,脸色这才缓上一缓,她打开包裹,见里头的烟丝潮潮的,冷笑一声:“五十文就买这么些破烂儿?小蹄子手脚不干不净,妈妈全看在眼里!你又偷藏多少铜元?”
晚琴委屈道:“我就是在前门大街买的,一厘也不少!”
鸨儿并非不信她是跌跤弄潮了烟丝,只是晚琴被买下不过数月,还没有养熟。鸨儿有意立威,把她打得死去活来,头发都扯下几缕,又拿一只烧红的火钳探在晚琴颈子边,张牙舞爪的。晚琴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浪直逼脸颊,鼻尖已经嗅到头发焦糊的味道,骇得哇哇大哭,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凤娥见此,急忙搀扶鸨儿到一旁坐下,温声笑道:“妈妈消消气儿,我去给您端杯穿心莲泡的茶吃。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