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黄鸟、一只养百灵。剩下一只湘妃竹的雀笼子空着,玳瑁底子、象牙柄、青花鸟食罐,美轮美奂,鸨儿舍不得用,挂在高处供人瞻仰。
大约是房高院狭之故,天井下面常年不见太阳,两只鸟儿全都闷声不响。不过这做皮肉生意的地方,白天谢客晚上开门,只需要灯火通明,实在用不着阳光普照。
不过是一墙之隔,屋后的街巷是四等窑子,里面尽是些暗门子野娼,五十岁的和十五岁的一同抢生意,是不耻于当街袒胸露乳的。凤娥被抵在墙上,衣裳松松垮垮地褪在腰间,两团棉花包似的乳房被紧紧抓着,腿架在男人的臂弯里,男人颠弄得很扎实,像是个发情的小公猪,剃头挑子完全被他遗落在一旁。
凤娥骂道:“完了没有?打桩似的!”
男人依旧闷头抽添,仿佛没有听见。
凤娥道:“我有喜了。”
男人含含糊糊地答应了几声:“啥?”
凤娥道:“我怀了娃了!”
男人登时放开了凤娥,直僵僵地一动也不敢动,颤抖着嘴唇,六神无主地问:“我、我的?”
凤娥道:“我咋知道是谁的!”
他想要揽住她的肩头,手却被“啪”得打落了。凤娥转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