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低眉一笑, 整个人就好像是置身在了无限的春光里,依旧是当年绝色。
她跪直身子, 将面前的蒲团朝着温庭弈的方向推了推, 示意他坐下来同自己说话。温庭弈依言坐下,抬眼瞧着母亲慈祥的面容, 勾唇笑了。
“来这里寻我, 可是为了那件事?”
妙法并没有把话点明,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温庭弈点了点头,低垂下眼帘, 根根分明的睫毛簌簌而动,忽闪忽闪的像是一把开合的小扇。
他似有所想, 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般开口:“儿臣这些时日便一直在思索, 父亲一生所求究竟为何, 直到温家落难王府遭灾,儿臣才总算明白。”
他将目光放向远方,屋子里庄严肃穆, 身侧就是面目慈祥的观音大士,慈眉善目隐在袅袅的檀香中, 让人看不真切。
他勾唇苦笑一声, 一句话九转十八弯地终于说出了口:“儿臣幼时只觉父亲一生忠贞傲骨,是儿臣心目中的英雄。可是直到父亲身死,儿臣却突然明白父亲分明是愚忠, 从未将家人放在心上一亩地。”
“先帝再如何贤明如今也不过是皇陵里的一抔黄土, 祈帝再如何辅佐也不会是先帝那般的人物。固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