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王府后, 陆绥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水米不进。温庭弈叫了好几次,屋子里都静悄悄的。
陆绥谁都不愿意理会。
“殿下。”温庭弈敲了敲门,再度开口:“殿下让臣进去吧,臣只想陪在殿下身边。”
半晌后屋内还是没有动静,温庭弈低垂眼帘,挡住了眼中翻涌的情绪,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而屋内, 陆绥仰躺在床上,盯着垂落在头顶的素雅床幔出了神。阿芙蓉的药性刚刚发作了一次, 陆绥刚刚生生挨了过去, 现下还有些疲惫,连带着脑子都运转的慢了些。
屋子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何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再度回来已经一切都变了。
西北的事还留着一大堆等着解决,王府却又出了事,皇帝的举动不只一次令他寒心,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委屈求全?
温庭弈的声音响在门外,陆绥晃了晃神, 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强打着精神下了床。
脚掌挨到地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晃晃的, 好像天地都在眼前颠倒了过去。陆绥用手撑着一边的桌台, 一扭头, 在粗糙的古铜镜中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