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一连病了数日, 祈帝罢了早朝直接住在了栖鸾殿,奏折急报只往栖鸾殿送去, 最终堆在前殿的一方小小桌案上,沾了陈旧灰尘。
屋漏偏逢连夜雨,祈帝本就心烦意乱, 谁知道突然传来消息,二皇子在出宫回府途中遭人掳劫,如今下落不明。
如一瞬间恍然梦醒,事情一层层查下去, 大理寺那一边的事也就此瞒不下去。安在山恰到时机地提了一嘴,祈帝果然勃然大怒,待要追责, 才发现大理寺丞竟然不见了。
毫无意外, 一切直指汝阳王府。
祈帝用指关节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实楠木做的桌子, 一双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陆绥,眉头皱得更深, 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陆绥一袭缟素, 额间系了一根两指宽的白绸,端端跪在了大殿当中, 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明明是命在旦夕,稍有一句话说错, 行差半步就是死路一条, 陆绥依旧冷静自持得如同在在自家王府后院喝茶。
祈帝冷冷看他, 沉声问道:“陆绥,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陆绥勾唇一笑,抬头与祈帝两两对视,嘴角嗤笑,突然又低下身子磕了个响头:“陛下此话问的当真好,臣近日丧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