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弈身上的伤远不止陆绥所看见的冰山一角, 这些狱卒本就是躲在阴沟里的过街老鼠,浑身上下肮脏恶心, 最爱的就是以犯人的痛苦来寻开心,温庭弈招惹了他们自然也落不下什么好下场。
小臂上的紫红色针孔再往上就看不见别的伤口,可是同样是上一世在牢里吃过这些令人作呕的狗东西的苦, 陆绥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看似最完好无损的地方, 受的伤受的苦更重。
陆绥看着怀里的人脱力一般地躺在他的怀里, 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臂上没有伤口, 可是陆绥却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轻轻地触碰, 竟然也能让珩萧疼出冷汗。
陆绥小心翼翼地避过他的伤处,将人轻轻地环住,然后抵唇在他冷汗津津的额间眉心,缓缓的落下了一吻:“珩萧你等我, 我马上回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得像是三月春风暖绿柳,可是狰狞的神色和暗自掐紧的掌心无不昭示着他此刻腹内滔天怒火。
温庭弈睫毛轻颤,勉强睁开眼, 眼前闪现过陆绥担忧的神色, 忽然勾唇笑了。
他身上疼得要死,一直水米不进, 小臂又是刺痛又是麻痹, 让他恍恍惚惚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看见陆绥出现在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