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斜斜下落时, 屋外的风雪已经停了。
屋子里只点了几只蜡烛, 朦朦胧胧的映着从落地的绣花屏风后丝丝缕缕飘来的袅袅青烟。
陆绥一睁眼,缓了一会等适应了眼前的光线, 才试着咳嗽了一声。他现在身上没有力气,嘴唇干裂, 喉咙就像是吞了焦炭一样,火辣辣地难受。
“行了, 别叫了,醒了就快起来把药喝了。”
帘子外传来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帷幔被拉起, 花小楼端着药碗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绥眼珠子转了一下,似乎是疑惑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只可惜他说不出口。花小楼掀起衣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瞪了他一眼。
“睡了两天了,再睡下去猪都比不上你。”花小楼一边搅动着手里的药碗, 一边朝一侧的人使了个眼色,陆绥这才注意到床尾还立着一个人, 是陆邈。
陆邈把他从床上轻轻扶了起来,花小楼才开始一勺一勺喂他喝药, 一边喂还不忘一边骂他:“屋子里的人我都让退下去了, 就我和四哥两个人, 所以你也就别瞒下去了, 说吧。”
陆绥喝了一口药, 才觉得自己的嗓子稍微湿润了些,他却没有开口,只是低头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