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看了苻亮一眼:
“陛下比微臣还大七岁呢,而且成日里酒色过度,您不死微臣哪好意思死。”
苻亮抱起胳膊看坐着的苻雍:
“你屁股是不是粘石头上了,不朝我下跪就算了,你就不能欠欠身站起来点吗?”
苻雍一脸无奈,作势准备站起来,苻亮立刻示意算了,然后自己也坐在旁边:
“今日你陪我来会盟,我记得你的好。前几日我已经批了声歌的王妃诰命,如今你能以王妃的礼节为她发丧了,大事放下以后你也可以赶紧再娶一房。光英的事,元寿的事,声歌的事,你娘的事,你爹和我爹的事,如今我都不想再记得了,你也不要再记得。岁月苦短,日子还是要过下去,你觉得呢?”
苻雍默默瞧着苻亮:
“你见过谁家红事没办就办白事?当年娶她进府一片混乱,没安顿好没法儿办,后来我娘死了,带着孝又没法儿办。本来想着她最喜欢无用的热闹,生了孩子一定为她热闹一下,推来推去到底慢了。红事偃旗息鼓,如今我为她敲敲打打大办白事什么意思,迎她进来的时候腻腻歪歪不开心,她死了我倒这么激动?况且王妃夫人没叫几天,发了丧忽然就成前王妃了,听着不够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