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病发的特征,除了以往那些,伴随了新症状——嗜睡。
慕迟睡了一天一夜,还没有醒。
祁炀坐在房间里看着他,从早晨等到了深夜。
他跟雕像似的,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床上的人,凌晨两点钟,他还没有醒过来。
从早上开始睡的,祁炀交叉着两手,担心的看着他。
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房间里是一片死寂。
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呢?
祁炀大概……可以猜到了吧。
是慕迟,在耍着他们。
他是他的病根,也是他的噩梦,他不提出治疗,隐瞒了癔症的存在,跟祁炀在一起肆意挥洒时光,出卖身心,尽情的享乐,也许对他是一种折磨,但正因为是折磨,他反而这么做,原因呢?
一直看不透他为什么会做与性子不合的事,违背自己原则的事,原因呢?
这些天感受到的不安又是什么?
现在都有了定论。
慕迟……放弃了。
癔症需要的是身心开阔的治疗,将自己重新放回噩梦之中,并沉溺于噩梦,只会加重病情。
他的阴影,是跟祁炀上床,第一次,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