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然第二天早晨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腰和腿根,全然不明白为什么,只当席晏在家里闲得太久,心理上受到了些刺激。
他打电话给盛文勋让他多和席晏聊聊天,便忍着不适去上班。他有时候觉得难过,人家有妻有女,可他是个男人,席晏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不说,单单看见那右手上痕迹已经浅了许多的疤痕,他的心里就抽抽得疼。
可席晏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是被盛文勋叫出来钓鱼喝茶让他有点烦躁。
“你好端端的,不在家里陪老婆孩子,硬拉着我来这钓半天都不见影的鱼干什么。”
盛文勋的鬓角染了零星斑白,他这些年忙得似陀螺,正当壮年说话却活脱脱像快退休的老人家。他暗中腹诽,要不是安然,你这老家伙就闷出蘑菇来了。
盛文勋哼哼两声:“小云带孩子回娘家,我丈母娘喜欢得不得了,对着张又丑又皱的脸硬说孩子和他外公小时候一模一样。他奶奶的,合着他们订的娃娃亲,从刚出生就见过。”
席晏当然怀疑这话的含金量,他亲眼见过盛文勋听见家里公主哭了之后拿她的小脚一个劲往自己脸上怼,一边哄:宝贝,爸爸错了。小公主真漂亮,哎呦,踹得太好了,再来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