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四年,时安然才参加上盛文勋的婚礼。华春云对他一声不吭就去坐牢的事情耿耿于怀,二人未婚先孕,盛文勋就趁机把结婚提上日程。四十几的人,在婚礼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闷闷地喊:小云。
时安然的心被揪紧了,一边为他们鼓着掌,一边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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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他无意识地踢着街边的小石子,连身后人的接近都没有察觉。
席晏从背后抱住他,低声在他耳边说话:“想什么?”
时安然被吓了一跳,他刚想挣脱又直挺挺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闷声说:“没什么。”
席晏的手抚过他的腰,停留在小腹的位置,“身体不舒服?”他有点低血糖,八年前饿得狠了留下的病根。
时安然摇摇头,不是为这个。
席晏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年纪大了,有时候摸不准孩子的心思,这是常有的事。
时安然倒是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叔叔,我们回家吧。”他有些神游太虚,竟然完全没意识到捏的刚好是席晏的右手食指,那已经跟摆设一样,没什么知觉了。
可席晏完全不在意,他顺势牵起旁边的人,答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