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殊没有再说什么,捏起那只小船,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笑笑。
她一直是这样的,他知道。
记忆中,梁韵经常喜欢做一些她觉得有趣却被别人,特别是大人们斥为没用的事情。
比如: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观察来来往往的人,听他们的只言片语,看他们的一举一动,然后编故事,把每个人都变成其中的一个角色。她的思维跳跃得很快,闻殊经常跟不上。
又比如:
花整整一个下午,在西瓜上用刀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星战“死星”,然后若无其事地再把它切成两半,跟他一起分吃。完全不顾闻殊心疼的埋怨。
他一直都记得她一边专心致志地吃西瓜,一边对别人评价她的“无用论”嗤之以鼻,“一件好玩儿的事,你一要求它有用,那立刻就不好玩儿了!”
这就是梁韵。
这就是闻殊一直不敢说出口,却在心底默默喜欢了十几年的梁韵。
他在别人眼中的高山仰止,放在梁韵面前,却总是微不足道。
他担心自己配不上她。
无关乎经济实力、社会地位,是那种洒脱的生活态度、不羁的活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