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也不是。”梁韵微微一笑,“所以,有没有得到最大的利益,不是我的重点;是不是哪一天会失去兴趣,也不会让我太忧心。现在我还愿意做的时候就全力以赴地做,如果明天觉得不好玩了,马上辞职,我也不会心疼。”
“如果去了翻译司,我能有这样的自由吗?”她说,“特别是托你的关系进去,不管当成事业,还是当成爱好,都会有很大的压力。”
“然后这种压力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你的照顾,反而会成为我的负担。”梁韵继续说,“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带上某种资本和施舍的意味。”
“怎么会呢?”闻殊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尴尬,“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辛苦。哪里是施舍!我们之间,怎么可能!”
“闻殊,你呢,像是火车司机,在既定的轨道上定时、定点、定方向地行驶,一定会是长期无事故标兵。”梁韵一边说,一边把旁边的一张餐巾纸拿过来,左折一下右折一下,摆弄成了一艘简单的小船,“我呢,是渔夫,不可能只在一个固定的海域捕捞,虽然不一定保证有收益,但总是想去另一片水面看看的。”
她用手轻轻一推,把那艘餐巾纸做的小船,送到了闻殊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