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
黎青晨跑回来,戴着耳机,穿着运动服,卷着一身寒气开了门。
将两碗红油抄手放在桌上,顺手摁了蹦到地上的闹钟,进卧室将尚阳盖住头的被子拉下来:“尚哥,起床了。”
尚阳捂着耳朵,往被子里钻,嘟噜着:“不听不听,龟虽寿念经。”
黎青继续扯被子。
尚阳坚强地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缠住被子,滚了一圈,继续装死:“……我要和我的床结婚,黎小青,你被抛弃了。”
黎小青揉了一把尚阳的脑袋,无奈:“胡说八道。”看了眼手表,他宣布道:“最多十分钟啊。”然后摇头进了浴室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某人的赖床时间也差不多了。
黎青洗完澡出来,换上了灰色连帽卫衣,拿着白毛巾擦头发,就看见客厅里,尚阳已换好了米白毛衣,穿着牛仔裤,反坐在椅子上,正和玻璃缸里龟虽寿说话。
那又长又瘦的一双大腿要从椅子上支棱出来似的。
“小乌龟,说,你昨天晚上十二点到十二点半在做什么?跑到哪里去了?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嗯?”
“不说话?”
“小乌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