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二月,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潮如期而至席卷了全市,整个城市也萧索地懒洋洋了起来,码头长长的汽鸣声隐约间愈来愈远,路旁的梧桐树被狂风撕扯下最后几片落叶,天空再不见大雁成排掠过。
路上行人们各个换上了棉袄。
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
叮铃铃——
第一遍早自习的铃声打响。
尚阳已读了一早上的英语语法,觉得自己脑袋都快成了鱼塘了。
晃一晃脑袋,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蝌蚪文字母和定语从句、状语从句和虚拟时态,扭着屁股,唱着草裙舞,对他say hello。
头昏脑涨。
他干脆扔了书,下楼买可乐换换脑子。
捧了一杯可乐,被初冬小刀子似的风刮着脸,尚阳穿着连帽卫衣,戴着灰色帽子,半懒不懒地把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往回走。
若不是又高又瘦的身材,与过分帅气的面庞,那欠揍的姿势总让人忍不住想给他正正骨。
刚路过校门口一段院墙,尚阳吊儿郎当咬着吸管,与一个从院墙后头,抛进来的书包打了个照面。
单肩。
显示了其主人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