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口对她说话便是尖锐又刻薄的言语,但路无坷向来不会被这些刺激到。
她没有什么感情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路智远跟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伸出了自己那截断掉的小拇指,包扎的纱布上渗出了红。”
他跟感觉不到痛似的,眼睛睁得很大:“你觉得我还能找你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那警是你报的,啊?你爸都这样了,你不送钱过来你报警!”
他嗓门很大,甚至吼过了音浪,引得周围几桌人都看了过来。
路无坷却一点儿也不受惊:“路智远,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帮你报警已经是仁至义尽。”
“路无坷,你他妈还知道你姓什么吗?”他嗓门忽高忽低,这会儿跟刽子手似的想用原生家庭绑着她,残忍却又现实,“你姓路,你再怎么讨厌老子你也改变不了你是老子女儿的事实,你就是得养我一辈子,跟我谈仁至义尽就他妈拿钱给老子。”
原生家庭是个感情很复杂的东西,它可能是一个人的避风港,也可能是一个人的牢笼,不管是好是坏,它都是你没办法否认的一个事实,从出生就注定的,要一直跟着你的。
路无坷很不幸是后者,但她又很幸运地没有受到很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