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话放到了耳边。
那边一片安静。
只有呼吸声,沉稳的,又像是不清醒的。
一下一下和她的逐渐重合了起来。
他喝酒了。
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头传来了冰冷的嘟嘟声。
他挂断了。
这两年谁都没换电话号码。
却谁也不肯低头给谁打个电话。
一通电话隔了五年。
手机那头嘟嘟声自动挂断,周围又陷入一片安静。
暴露在空气里的指节被冻得发冷,耳边手机没再亮过。
路无坷很清楚如果不是他喝醉了,他压根不可能给她打这个电话。
屏幕是黑的,手机机身泛着凉。
屋里没开灯,四处化不开的浓墨。
路无坷按亮了手机,一小方白光落在她脸上,皮肤冷色调的白。
睫毛细尾巴微翘,鼻尖小巧挺翘,被冻红了一小点。
她看着手机,按下他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然而几秒寂静过后,那边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女声。
他关机了。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