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不划算,梁指使可得三思啊。”
梁师砦居然被郑秀给说服了。
当然他可不能主导兰庭的意愿,为了达成这笔交易甚至还自己想了一出劝言,用以说服兰庭:“皇上虽然已有裁夺,不过赵都御乃都察院长首,此时仍然未免于沽水逆案的督办之权,便是答应了人犯郑秀往诏狱一见,也不算违触律法,且郑秀始终不认罪,虽说无碍结果,不过编撰史录时到底缺了此桩铁证,有了郑秀的罪供方才算作圆满,应当也为皇上及太子殿下乐见。”
兰庭其实根本不需梁师砦这番绞尽脑汁的说服,他也很乐意和郑
秀“话别”。
只是诏狱气浊,兰庭着实不愿在那里和郑秀共进断头餐,当他进入牢室后只是席地而坐罢了,那张草席,还是他特意嘱咐梁师砦准备了一张干干净净的。
郑秀身上的素衣并不显得如何的污垢,衿结系扣得十分整齐,但因他难免会受刑讯逼问,隐隐能看出渗透中衣的血迹,也不知他人在诏狱是怎么将一头黑发梳了个利落的发髻,又是问谁讨要了条发带束稳,身处囹圄尚且能够气定神闲,仿佛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魏国公。
“在牢室侧外窥听的锦衣卫,有劳赵都御先让他们退避吧,否则赵都御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