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坡一下子就摁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钱尚书,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何礼恭弹了弹他三寸长的指甲,斜挑着花白的眉梢和松弛的眼角:“规矩我是懂得的,我要的,无非就是钱尚书代二皇子所拟的委任状,写明白了有朝一日,二皇子真能位及九五,立即复立西厂,任命我那乖儿子何首为西厂厂监,这一点阁下若都做不到,试问还怎么让老身及儿郎们安心为二皇子效命呢?”
“这不可能!”钱柏坡斩钉截铁拒绝。
“那老身就失陪了。”何礼恭果然二话不说转身欲走。
“何公公留步!”钱柏坡咬牙说道。
他很清楚现在放何礼恭就这样离开会有什么后果,虽然伏杀周王的事没有落下任何实据,然而孟治这枚暗棋就一定会暴露,要说来钱柏坡也着实不大明白为何袁阁老会作出力保孟治的决定,但他明白的是不能让这件事办砸在自己的手上。
“这件事钱某需要禀报临淄王意下,不过……钱某可以将名下一处庄宅田产,地契田契均交给何公公作为凭据,钱某绝对不会行为过河拆桥之事,还望何公公,以大局为重!”
何礼恭也不是完全油盐不进,略思考一番便道:“行,老身便等着钱尚书践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