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骨肉。”
“这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乱嚼舌根?”彭氏往地上啐了一口:“连死人都不放过,真是不得好死,小郎君可别信这话,刘家姐姐性子虽要强,却端的是洁身自爱的人,她活着的时候可极其看重声誉,一家四口因着年成不好不得不告贷,第二年刘家姐姐省吃俭用的都非得把欠别人的钱连本带利还清了,她这辈子啊,活的就是这口气性,虽说因她这样的性情,是苦了孩儿他爹,不过连孩儿他爹都信不过这种鬼话,小郎君可不敢跟着那起人乱嚼舌根。”
“婶子倒是为费刘氏打抱不平起来。”周王冷冷一笑:“不过据我察探,仿佛费姑娘的死状乃是全身绀紫、七窍流血,婶子应当知道这是身中鼠毒的症状吧?”
彭氏的发鬓都几乎没被冷汗渗得湿透了,立时否定:“这话就更荒唐了,惠儿是因急腹症而亡,胡大夫作出的诊断,上交衙门的书证上可有胡大夫的印押,急腹症夭折的孩子哪里会全身绀紫、七窍流血?这话究竟是谁说的?
小妇人胆敢和他对质!这话可是实打实的诬谤!”
“胡大夫从前就误诊过急腹症,指不定这回又是误诊呢?”
彭氏彻底怔住了,迟疑道:“胡大夫竟然误诊过?他莫不还真是个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