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我对费聪的感观是越发好了,刘家家境困窘,自然不如娄家四管事宽裕,但费聪却宁肯固守约定,全然不为财帛利益所动……”话说到这里,春归忽然又想起费聪为了费惠已经下定决心和彭氏母女两个同归于尽,且听刘家姑娘的意思,她显然知道费聪的计划不说,且也被费聪拉下这趟浑水,这就等同费聪宁肯拉着未婚妻一同走向灭亡,这固然也是刘家姑娘心甘情愿,可讲句公道话,费聪的心目中,妹妹费惠和未婚妻的分量从来就不相同,这对于刘家姑娘似乎也颇不公道。
周王却没有发觉春归这一停顿背后的迟疑,重重哼出一声:“原本事情进展顺利,哪知道迳勿偏要节外生枝,他怕是也认同费聪的品性,觉得咱们有事相瞒有失厚道,在酒桌上,就承认了咱们是从彭氏口中打听得费聪与四管事相交匪浅,根本就不是通过葛公引荐,那费聪立时就翻脸不认人,却不冲着迳勿,一肚子火气全都发泄在我的头上来,把我好一番痛斥,端的是蛮不讲理!我又没有和彭氏串通谋害他家妹子,再者武家小娘子更加和费惠的死一点关系没有,只不过是咱们先是从彭氏口中打听得这条门路,费聪就冲动得把咱们连着武家小娘子一同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答应好的事也不愿再践诺了,岂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