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有儿子儿媳操忙,至少她今后还能免受劳苦。
罗成家的现在所有的盘算,都只限于两害相权取其轻。
冤枉是不敢喊了,认罪才是唯一出路,她直起腰身膝行两步,又再重重叩下头去:“奴婢认罪,奴婢确然是故意接近和柔,也的确声张了毁谤大奶奶的那些谣言,可奴婢这样做,却是因为二夫人下令,奴婢不敢有违中馈主母的命令,求大爷宽恕奴婢罪责,千万不要把奴婢一家交官牙发卖啊。”
“贱货竟敢血口喷人!”彭夫人哪会承认,立时拍案而起:“庭哥儿,这奴婢俨然是为了脱罪才胡乱攀咬,总不会轻信了她的毁谤,就断定真是受了我
的指使吧?无凭无据的,我可不受这冤枉!”
“大爷,奴婢可不敢再撒谎,确然是二夫人的陪房彭忠家的,交待奴婢不管和柔怎么说,都咬死了和柔谤毁大奶奶妒悍,挑唆着大爷违背亡母遗令一再苛虐母婢,这话奴婢本不敢说的,奈何彭忠家的威逼利诱……彭忠家的要胁奴婢,若奴婢不从,二夫人定然会夺了奴婢男人买办处管事的差使,可要奴婢听从二夫人之令,二夫人便答应先将奴婢的女儿调去二爷院里服侍,日后还要扶了奴婢的女儿为姨娘,彭忠家的还把一支金钗给了奴婢用作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