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一见倾心。”
回忆往昔,凤妪不免感慨:“起初我便知道我和他虽说投缘,但身份相差悬殊,也只有一段露水的缘份,原不敢奢望长相厮守,就更不敢妄想结发合卺了,但他却许了愿必定不弃,我信他,也就求了养母赎身,跟他回太原。他甚至不肯纳我为妾,要把我明媒正娶,这怎能让家中认同?婆母跪在他的面前哭求,他也不忍父母养育之恩,心中犯难,一连几日饮得烂醉,不知应当如何抉择,我不忍见他如此,说了想法,我本是卑贱出身,配不上他的明媒正娶,只有一身的孤傲不肯屈为婢妾,我不悔与他相识一场,也能体谅他的难处,好合好散就罢,我依然回去养母之处,并不至于飘泊无依。”
凤妪笑道:“对于世人,应当多数都会笑话我一介风尘女子这样说法是辱没了气节二字,认为像我这样的身份,能为世家子弟的婢妾已经是最好的归宿。”
“不过是俗陋之见罢了,世人论定女子的气节多以贞洁为基准,并不论正邪善恶,儿却自来对这样的看法嗤之以鼻,正如南宋梁红玉,虽说曾经沦为京口营妓,却当面对异族雄兵亦不屈不降,羞煞多少卖国求荣的男儿。”春归听闻凤妪的身世,并不为她曾经栖身青楼便生些微轻鄙的看法,就像当初她看白氏和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