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华阳袪热,每到夏季头疼总来得更频繁些。
华阳今日穿了天青色为底的襦裙,衬着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格外清凉,她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没接常欢的话头。
“怎么了?”常欢手上动作稍顿。
华阳闷闷道:“我在想,如果我一直听话,乖乖扮演他的贵嫔,他会不会哪天高兴了就把这锁链给解开呢?”
紧接着又自嘲道:“我可真是没出息啊。顶着别人的名字、当个不明不白的妃子,一辈子困在这方天地,之前想想都悲痛欲绝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好像也不过如此。果然什么气节、尊严,被逼到极点,都可以放下。习惯了,麻木了,就可以等闲视之了,甚至还体会出了安乐。”
华阳后仰,放心地将头颅枕在常欢掌中,叹道:“之前我还想过,如果失败了被他抓到,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死也不想再受这份折辱了。可结果呢,人性还真经不起考验。不,是我经不起考验而已。”
常欢顶着她纤细的脖颈和瘦削的肩胛骨,道:“那我只能庆幸公主没有选择同归于尽,有时候活下去未必会很好,可死了是一定不会好的。”
“常欢,”华阳扭过头来,“我真是不懂你,一面在这里劝我活下去,另一面自己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