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向这边,和点翠的视线一对上,慌忙错开眼去。
点翠低下头,跟老妇人道了声谢,小口小口地吸着米浆。那夜她落入江中,漂出去好几里地,刚好被下游一家渔户救起,点翠称呼这老妇人为盛妈妈,外边的汉子是盛妈妈的小儿子。
点翠落水时虽然身无分文,但衣服布料精贵,一看就出身不凡,她自称是建康城里官宦人家的贵女,渡江时遇到匪人,所以这些天盛妈妈一家都待点翠极亲切。点翠饮用米浆的时候,盛妈妈扶起她的手臂,口中不断说:“这疤过些日子就浅得看不出了,无损于娘子品貌,唉,这年头江匪心狠手毒,对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如何下得去手……”
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疤痕,虽然早已好了,看起来还像是条歪歪扭扭的虫子,很是显眼,点翠看着那疤痕,神情变得恍惚。
那刀疤不是来自子虚乌有的江匪,那是孟真划断绳索时留在她手臂上的。她两次被孟真所救,自小仰望着这样一个人,本想终有一日能够更靠近些,最后却只留给她一个深刻的疤痕。
点翠轻轻抚摸着小臂,肌肤一阵酥痒,一定要回去找公主,她暗暗下了决心。
“公主近日头疼还那样厉害吗?”常欢边给华阳按摩头顶边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