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梧是说那本书么?那是我入师门时,我的师父发给我的。几十年前的书了,作不得数的。”
沈梧:“……”
不!九年前你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长梧子还在冲他微笑,信誓旦旦地说:
“阿梧不信可以去看看近年来重新撰写的《百门录》,上头可没有烟萝派。”
沈梧不吭声,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放在了剑鞘上,冷静计算着欺师灭祖的可能性。
长梧子还在招他,明知故问道:“阿梧怎么了?”
沈梧愤愤抬头,却在目光触及长梧子的一刹那愣住。
他师父虽是笑着,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好似这不过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可大概还是因为眼距过近,天生显得忧郁,这笑并未能叫人从中感知到什么高兴的意思,反而有种强颜欢笑的错觉。
沈梧一下子就心软了,扪心自问,若是自己与师父易地而处,便是那个师门再不靠谱,只怕也不定会有多难过。
何况那还是“传说中”的第一仙门。
如此一想,他再看长梧子时,更觉得他是在故作欢颜,忽然就鼻子一酸,失语良久,才讷讷道: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