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梧子抬手想摸摸他脑袋,半途却发现不太合适,手掌停滞一瞬,落在了沈梧肩上,啧了一声:
“来胐明时都没哭,现在这么大个人了还流猫尿,不嫌丢人么?”
沈梧把眼泪憋回去,低声认真地为自己辩解:
“师兄说我未行冠礼,还是个孩子。”
他虽没哭,说话时却带着点鼻音,显得瓮声瓮气,长梧子哑然失笑:
“是是是,沈小郎君年纪小着呢,还有得长。”
沈梧情绪还没收回来,不作声,眼底哀伤犹存。
长梧子昂然道:
“怕什么,就算没有那个老厉害的师门,师父莫非就护不住你们了么?”
沈梧:“……”不知为何总觉得师父在吹牛。
他面上不显,镇定道:“弟子绝非此意。”
长梧子不依不饶:“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沈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在这个年纪,最是敏感的时候,心知自己所思所想,并无任何见不得人的。然而真要直白地表露出来,却总觉得难为情。
不得已,他只好拆东墙补西墙,把另一件心事拿出来笨拙地转了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