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便把他们扣留下来帮忙打下手,义务干点零碎活。
两人坐在杂乱的办公室一角,一个盖章,一个递文件,也不好意思在老师们面前聊天,于是各自沉浸在神游天外的冥想状态之下。
许锐伴随着机械性的节奏从润真手中接过文件。他眼角的余光像蜻蜓点水,不断掠过她的下半张脸——非常小巧的下颌,下巴圆圆的,与下唇接邻处有一道深深的唇窝,很像欧式工艺品店里那种瓷器做成的小天使。还有她的颜色,在办公室的白炽灯下,简直像手中的文件一样白得发亮。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会产生一些“正当”的邪念。比如说想要揉乱她的头发,下意识脑补她每次出现时起伏的衣衫之下的曲线。
又比如说,把初次在孟亦斐家楼下看到的人影和上回她在他家的突然出现联系在一起,并得出一个接近糟糕的推论结果。
千丝万缕间使他下意识感觉到,这个日渐熟悉起来的学姐身上有种“秘密关系”的味道。
——但是,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神游至此,差点超出了“正当”的范畴。许锐手上盖章的节奏慢了一下,那个鲜红的戳印便缺了小小一块,就算重新盖也补不完整,只会弄得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