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城墙。
从此处向城内看,卓青黛不禁窒息。
目光所及之处,横尸遍地,血流成河,粗略计算,已有千余具,这根本不是城池,这就是战场。
城中各处房屋多被损毁,瓦片石砺满街都是,原先市集的招牌门匾,皆已掉落或破损,路上四散的是各种破烂旧物,风一吹激起一尘灰土。
如今这派景象与世人口中那个日夜喧嚣、繁华林立的临安城,已然天翻地覆。
上一世,她在宫中对南疆一役并不甚清楚,虽也听到些风声,说南疆十座城,死伤惨重,可却也不敢想象是如此场景。
她遥望城内,仿佛看到五天前,这里还是一片繁荣景象,小生沿街而过,手中提着刚打的二两小酒,商贩高声吆喝,酒馆飘香,戏楼热闹,垂髫小儿跑闹玩耍。
突然画面一转,南洋军冲入城内,手持长刀利剑,对着手无寸铁的人群,一通乱砍。城中嬉闹喧嚣,都化为了刺耳的哭喊。
那小生的酒坛打碎在地,酒水化为一滩明镜,正照的利剑抹了脖子,大刀劈了胸膛,顿时血满长街。
卓青黛恨得手中越发用力,握的旗杆嘎嘎作响。
她反手从腰间拔出一剑,对着南洋军旗狠狠的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