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有苦说不出。
褚渊将地上几本折子捡起来放好,揉揉眉心:“今夜的事情,要是让朕听到有谁提及关于她任何不好的言论,第一个找你。”
王显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奴才绝对把嘴缝的严严实实!”
褚渊摆手:“退下。”
王显不敢再继续接茬,哆嗦着膝盖出去了。
褚渊靠向椅背,盯着摇曳的烛火。
就是一口汤,即使赵慕青在里面下毒,毒性也不够。但是,她专门为他熬汤。
他嘴角抑制不住上弯了弯。
没有她在,一切又回到冷清寂静。
空旷的大殿似乎残存燥热而腥甜的余味,他起身关门,留住味道。
背对光,影子落在墙上。
若隐若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既然得到过,就接受不了抛弃。在失去她的那些黑漆漆的夜晚,痛到痉挛,可是时间久了,神经变得迟钝,把痛当作习惯。
不习惯,活不下去。
有时候做梦,梦里她坐在高高的宫墙上,晃着脚,朝自己伸出手。
笑着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