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钟意以为时间还早,搁在腰间一整晚的温热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她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中午十二点,不早了。
钟意一边喊着薛拾,一边慢吞吞的挪出卧室。腿酸,腰也很累,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人打断又重接了一遍。
早餐孤零零的放在餐桌上。薛拾不见踪影,凉透的牛奶让人毫无食欲,钟意把它推到一边,从包里拿出父亲的日记,从头细细翻看。
钟意不知道钟平年轻的时候做过小生意,长大后也从没见过他会仔细的将每天的收益一笔一笔记在日记里。
这些细碎繁琐的账目向钟意展示了父亲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他也会为了生计奔波,也会害怕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会仔细计算每日小饭馆的成本和利润,也会为了突然上涨的房租发愁。
薄薄十几页的账目概括了钟平人生中的一小段。
账目在钟平得知妻子怀孕后戛然而止,看样子他是关掉了那个盈利不多的小饭馆,做起了别的生意。
尽管钟平近几年抽身上岸,也尽量不把生意伙伴和那些烦心事带回家,但钟意也或多或少知道他当初是靠什么发的家,靠近国境线的地方,不懂事的小孩子都知道干什么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