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棠篱在书案前坐下,朝它招手,“过来。”
狐狸在床上滚了滚,只是倒着脑袋看他。
行吧。
棠篱也不强求,点上香,镇纸碾过宣纸,狼毫蘸墨,又开始画画。
过了一会儿,棠篱掀眼瞧了瞧狐狸,狐狸脑袋吊在床边,又睡着了。
狐狸足足睡了一上午,棠篱做午饭的时候它才踩着软软的步子跟去了灶房。
棠篱切肉,它坐在台上,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
肉片就在它触爪可及的地方,狐狸只是坐着,看着棠篱不甚熟练的切菜。
棠篱出门抱了一堆柴火,随后生火焖饭。狐狸目光跟着他转来转去。
等棠篱做好了自己的饭,又把狐狸的放进单独的碟子里,一人一狐一桌吃饭。
棠篱午睡,狐狸跟着打了呵欠。棠篱摸了摸它,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爱睡?”
狐狸呜一声。
一人一狐沉入梦乡。
棠篱再次进入有关梨胭的梦里。
他一进去梨胭就问他:“你什么时候死?”
棠篱被问得一噎。
梨胭又问:“你什么时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