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咳,那李佑鸿才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寒星似的眼睛眨了眨,才散去眼中的痴色,变得冷冽起来。
李佑鸿一抖衣袖,盖住自己手腕处的纱布,道:“你怎么来了?”
温远洲笑得有些勉强,拱了拱手,“草民已经想好了如何教太元帝收回成命。”
李佑鸿蹙眉,“那你去做就好了,来找本王做甚么呢?”
闻言,温远洲咬了咬牙,“在此之前,草民想先见秦桓一面。”
“想来,太元帝将这件事交给王爷全权处理,安排草民与他见一面,应该不难罢。”
李佑鸿仰了仰头,眼皮微微垂下,用了这么个稍显傲慢的姿态,问:“你想对他做甚么?”
温远洲抬眸,与李佑鸿对视,眼神淡淡,一字一顿,“永、绝、后、患。”
*
夏末秋来,地面上还带着几分热浪,地牢里却阴冷潮湿得不像话了。
从牢地泛上来的水气沾湿了柴,数不清的黑亮虫子在里面爬来爬去,若离得近了,便能听到其中吱嗝吱嗝的声音。
秦桓站在那堆柴的对面。
狱卒们送来的饭都是馊的,秦桓从草窝里飞出来了这么多年,胃已被养得尊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