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是说不通道理的,爷在我眼里跟天神一般,丁点儿小挫折眨眼就过去了。如果连爷这样的天之骄子都抱怨老天爷不公,那世上的平民百姓活着不过比死人多口气罢了。”
敬王让这话骇笑了,靠在椅子上喃喃,“先皇对我的百般宠爱,都比不过他最后给老二的一纸诏书,所以他成了赢家我成了输家。如今我只能自圈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直到老死,奢望他什么时候能够开恩……”
杜王妃心痛的不行,粉饰太平道:“咱们是主动在这块地方住着的,皇上也没有明文下旨说把你圈禁在这边,爷何必自个儿吓自个儿?”
敬王目光复杂的看过来,“我半辈子都在自欺欺人,难不成到了这岁田地还要自欺欺人吗?先皇处处压制老二,其实是为了打磨他成才。先皇事事顺着我,那是纵容那是捧杀……”
他一想起往日那些快活时光就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被愚弄。父皇对自己的慈爱,对母亲周贵妃的宠爱,对外祖父周阁老的信重,统统都是自以为是的虚无!
杜王妃拿着手绢帮丈夫把下颌上不慎滴落的药汁擦拭干净,眼神忽然有些闪烁,“我刚才没有经过爷的允许,给建章殿大学士温铨悄悄送了信,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