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伤得不重,抹了满手的血迹之外,行动间并没有大碍。
臂长的□□飞快袭来时,一个手疾眼快的护卫猛地把他推在背后,那人转身就被死死钉牢在木柱上,口中喷溅出来的血染透了半边身子。
顾衡依稀记得这个护卫姓赵,是个十分爱说笑的小伙子。每回在荒郊野岭打尖时,这孩子就自告奋勇地到附近打野物。有时候是一头四肢纤长的野鹿,有时候是几条鲜嫩的活鱼。每回都在河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在炭火上烤得两面焦黄流油,这才恭恭敬敬的送过来……
屋子里安静的怕人,不知从哪里来的风把窗户翕开一条缝,仿佛暗夜里有一双眼睛在冷冷检视这些屈死的冤魂。
跟那场大梦当中的刀斧之刑不同,那时候的结果是已知不可逆的,这时候的结果却是未知的,所以更加令人惶惧和慌乱。如死亡一般的窒息笼罩在各处,将地上的血渍渲染成或明或暗的大片阴影。
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肉和散发着余温的残肢,顾衡紧紧匍匐在地上,以防另一轮的箭矢突至。
手心触摸到了另外一片黏腻湿滑,粗喘不已的他心头泛凉,勉强镇定下来心中却暗暗悲苦。如今竟有人胆大包天当街袭杀当朝皇子,那外面那些人的身份和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