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倒要出去看看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顾衡脑袋却是全所未有的清醒——这些人竟然敢大批量动用三千营的军械,就根本不怕被别人识破身份,因为只有死人什么都不会说。就像上蔡县的前任知县王希久,尽管心中有愤恨有不公,但对着完全不对等的碾压只能认命。
时间一点一点逝去,连地面都开始微颤,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马在陆续集结?
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越留下去变故越大,外面是一群披了正规军衣服的刽子手,此时强行冲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端王被侍卫们护着向不远处的后窗急退,还有几步距离时忽便听得屋外一声巨响,火光乍亮处无数支军中专用长箭再次挟厉风而至。
卟卟……卟卟……
原本断后的护卫见机立刻转作前锋,有人一把将端王扑倒在地,两个挡在端王身前的侍卫身中数箭,眨眼间就被射得跟一团刺猬一般,无声无息地倒仰在地上,一时间也不知死活。
两侧窗户被箭雨封死,从前门又传来断断续续的砍杀之声,小小的客栈里漆黑一片,只偶尔从暗处看得见寒利刀光闪烁。
顾衡从未如此狼狈过,肩膀上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多半是箭矢掠过时擦伤了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