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巴掌表示赞许,“让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你处境如此艰难竟还不想着回头,执意羁留在京城等你老父亲的确切消息,这份拳拳人子之心实在是让人感佩。”
滚烫的热气吹拂在耳边,就好像地底厉鬼在索冤。
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趴伏在地上的薛延听着那人不紧不慢的声音,身子却极轻微地哆嗦起来。他扭过身子正要抬头,后背上就是一阵大力剧痛,只痛得他浑身抽搐痉挛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有人正正踩在了他腰胁上的软肉,用的气力和角度极为巧妙,被踩之人无论怎样退缩腾挪,都躲不开那股锥心之痛,不过半会儿功夫就汗透重衣心跳剧烈如擂鼓。
顾衡却好像觉得极为有意思,用足尖儿死死碾轧着那块肉,俯下身子柔声道:“我媳妇儿——是我捧在手心上的人,从小到大我没伤过她一根手指头,你却冲上来狠捅了她一刀。现在她每天都要喝半盆味道奇苦的汤药,因为怕伤及肚子里的孩子,有些汤药并不是很对症。”
薛延自那日逃遁后,为了隐藏身份并没有返回去打探消息,一听这话应该感到高兴舒坦才是。但是他却连连抽气,连一丝喜意都扯不出来,因为被死踩的腰胁实在是太痛了。
顾衡含笑看着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