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楼对面的一家不起眼的茶楼上,顾衡满意地看着这一团纷乱,再惬意不过的重新沏了一壶毛尖。过了半刻钟,一个人躲躲闪闪的从对面过来,很快就敲响了雅间的门。
顾衡悠悠闲闲的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钱师傅。他微微一揖回道:“事情办妥了,周玉漱正赶天赶地的到顺天府衙报案,相信再过半个时辰缉拿薛延的文书就会开得满大街,都是大人运筹帷幄才将这个小人收入囊中。”
钱师傅这话可不是阿谀奉承,而是真心佩服。
顾衡淡淡一笑,“我在这边虽然听不清言语,却也大致猜得出来他们在说什么。薛延突然无端跌倒给了周玉漱一巴掌,是你做的手脚吧?”
钱师傅手掌一张,几颗蚕豆滚了出来。
他拍了拍手笑道:“薛延看见那条原本藏得好好的丝帕,突然从他怀里滚了出来,当时就吓傻了,多半以为柳香兰的冤魂在作祟。她虽然是个娼门女,又为虎作伥诬陷过大人,但怀着身孕死得如此凄惨也有些过了!”
顾衡皱了皱眉头,“这个薛延的心性残忍多变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其实他杀人与否与我无关,但屡次死咬着我不放,还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那就是打错了算盘。希望这个人从此之后,莫要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