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摇摇头,转过身子扯了顾衡的袖子悄悄道:“……顺天府衙有人过来打听你昨天的行踪,连什么时候从衙门离开都问得清清楚楚。咱们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要防别人把脏水再次泼过来,你空闲时不妨找几位老大人稍稍走动一下!”
顾衡面上自然是感激万分,又有些无可奈何,“……谁叫我多事,衢州缴上来的银课多寡其实跟我无半分干系,让我愣头愣脑的一下子捅穿了。要是早知道这是个碰不得的马蜂窝,打死我也不会去写那个条陈!”
这年头想有番作为真是如同登天难,水部主事感同身受。
屋子里的人依然摆谈得绘声绘色,“那柳香兰在衢州大大有名,可谓是诗书画三绝,尤其是一手墨兰图出神入化。我有个表亲在顺天府衙门当差,说清点柳香兰的随身物品时,那些金银细软一一俱在,桌上笔墨犹新,就是不知所涉情杀还是仇杀了?”
晚上回家时,是钱师傅驾着马车过来接。一眼就看到儿子钱小虎抱着一块香瓜啃的哧溜哧溜的,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让你陪在大人身边帮着跑个腿儿传个话儿,结果一天到晚就只惦记着吃。”
钱小虎抹了一下嘴巴,“瑛姑姐姐只让我保护好大人就行了,甜瓜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厨娘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