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无数念头。有那么一刹那,竟有一股血腥的冲动想就地杀人灭口。
国子监祭酒俞宏友的夫人郭氏那日的话语在耳边骤然响起:……郭家百年清誉不能毁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祖父做主给我幼妹立下了一座空坟塚,……她当年必定遇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顾瑛从来就是个孤女,以后也只能是个孤女。
精致的雅室静寂下来,新置的桌椅泛着一股原木的清香。从窗口吹入的风带来金水河徐徐的波涛声,顾衡重新镇定下来。面色凝重地喝了半盏茶,最后只淡然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郑绩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压低着嗓音含糊答道:“有些事儿你不晓得为好,而且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要晓得我入份子的钱是干净的,买巾帽胡同那座宅子的钱也是干净的就行了。”
他再不复先前的肆意,连声音都有些浮动不稳,“我知道你的本事,编一套说得过去的说辞并不难,瑛姑也信你!莫要觉得为难,我只是想稍稍尽点儿心……”
顾衡斜瞟了他一眼慢慢道:“顾瑛……从前受过很多苦,我不打算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多半只拣能说的说几句。这件事就此打住,你也莫说我也不想听。只希望你们把从前的事已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