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张了张嘴,半天才愕白着一张脸道:“你们虽不是血亲,却也算同姓为婚,要知道这样不但违反律法,还势必会引起他人物议。日后你在内宅之中不听外人言也就罢了,顾衡以后是要走仕途的人……”
小儿拳头大的橙色福橘在女郎的手中缓慢旋转,白色的筋络完完整整地褪在一边。
顾瑛侧过头平静地笑了笑,“李五哥是个好人,我隐约知道你的心思,原先不说破是怕别人笑我自作多情。我实话实说,这世上除了我哥哥再无人能入我的眼,至于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论吧。原先我也怕这怕那,但回头一想人这一辈子不过短短数十载,想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还隐隐透露着一股从未显于人前的决绝之意,一如顾瑛的平日为人。
李厚朴面色苍白,略有些仓皇地无意间一歪头,就看见窗外已经黑了下来。不住摇晃的树梢在槅扇上投下淡薄的影子,只有数步之遥的小厨房已经传来热腾腾的饭菜香。
他突兀地站了起来,心头难受得只觉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模糊。踉跄退了一步撞在炕几角,炕榻发出难听的吱嘎声。喃喃低语了几句,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心里却隐约明白这个头上插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