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几下才重提话头,“顾衡得罪周侍郎之事的确是真的,碰巧我还知道其中隐密的因委。周侍郎极为看重顾衡的才华,曾想以女妻之缔结秦晋之好。不想被顾衡一口拒绝了,说家里早就由长辈定下妻室——”
顾彾连连瞠目,“这么好的机会都白白放弃,这顾衡的脑子不会被驴踢了吧?”
顾朝皋差点被一口老血梗住,这个儿子说话做事有时候怎么像个棒槌?
他连喝了几口热茶才缓过劲儿来,“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这是孟子古训。你在这里笑话别人,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赞他有铁骨。顾衡仅凭这招堂前拒婚,就已经在朝堂上站稳了第一步。”
抬手阻断顾彾的欲言,顾朝皋继续道:“周侍郎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就使了些小手段处处为难顾衡。偏偏顾衡见招拆招一一化解,半点枝叶尘埃都没沾到,其借力打力的手法圆滑老道至极,直逼为官多年的老人。这种人咱们若是不能结交为友,也绝不能与之为敌。”
顾彾满脸的不服气,但在陡然严厉的父亲面前却不敢再说什么。
他呆了一会儿,忽然挑眉笑道:“阿爹,我倒有个主意。莱州那边若是再来人的话,您就说只要顾衡答应把老家的亲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