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几口气,慢慢地解释自己的想法。
“顾衡刚满十六岁时就中了秀才头名,那时我就隐约知道这个人不是池中之物。心想十年八年之内他中个举人就算不错了,彼时你多半已经授了官。我就把族长之位让给你,由你向顾衡当面施恩,一并举行联宗事宜……”
顾彾终于明白父亲的苦心,呐呐站起来道:“您还正当盛年,怎么能把族长之位让给我?”
这个儿子向来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不把话说明白他是不会心服的。顾朝皋耐下性子,一字一句地慢慢解释。
“只有莱州顾氏和京城顾氏联了宗,你和顾衡才是一个族谱上的从兄弟。日后不管他在朝堂上飞得再高再远,哪怕邀天之幸入了内阁当了首辅,在顾氏宗族里他就只能听你这个族长的。不论任何事,你都占了大义……”
顾彾心头热烫,一脸骄矜顿时变得舒展。
在国子监读书时,那些师长动不动就把三鼎甲的文章拿出来诵读,好像里面每一个字都是金科玉律。若是让别人知道其中的榜眼竟然是自己屁股后头的小跟班儿,那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顾朝皋看着神思不知游到哪里去了长子,心头再次感到一阵无力。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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